「我們的心智有限,然而就算是在有限的處境,我們身邊卻環繞了無限之可能性,而生命的目的,就是要盡我們所能,來理解最多的無限。」
-- 懷海德 (Alfred North Whitehead, 1861~1947)
幾年前在一個平靜的早晨,家人一通電話傳來阿嬤過世的消息,那時隻身遠赴北部讀書,趕回家時只見她安祥地躺在透明冰櫃裡,身形略為縮小,從此時間對她來說是永遠靜止了,想起小時候總是形影不離地跟在她身邊,但最後她留下的只剩記憶中慈愛的笑容。
在面對至親過世之時,人類清晰感受到客觀時間與自我時間體驗之別。死亡讓個人的時間不再前進,但日夜依舊,新生與老去在四季更迭中不斷循環,世界的運轉永無止境。
這裡既是起點也是終點,沒有停下來的時候。作品像是寓言也像是某種冷靜的科學實驗結果,在綿延不絕永恆的光陰河流中,我們只是極微小的瞬息。相較於宇宙的寬闊,生命與光速的有限性,使人類的宇宙經驗始終僅止於有限的閱歷,但卻也因為有限,促使我們有追尋希望的理由。
我們終其一生創造記憶或是經驗,它是循環不停的過程,在一次次的演化中重現類似的情境,然而實際結果卻永遠不同,因而想像成為我們向前邁進的重要行徑,透過想像,時間與生、死、記憶變成了如詩畫般的無限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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