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東龍
Wu Tung-L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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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會以為自己是一個生物學家
文 / 張晴文

 在怎麼也睡不著的夜裡,眼前會出現想得到或者想不到的各種畫面。比如說睡前閱讀的小說情節。比如一件原本可以期待後來卻不知怎麼地失去想像的事。比如某一首歌聲音的樣子,或者什麼也沒有只是庸人自擾式地擾。
 某些時刻,對於微不足道的事物的感受能力總會莫名其妙地變得敏銳起來。
 一個人吃飯的時候沒有談話的對象,除了翻翻手邊的報紙雜誌或者看看電視,通常腦袋裡想的事情都和正在吃的食物沒有關係。
 關於等待,最極端的等法,大概要像《挪威的森林》裡面等著直子電話的渡邊君,消磨時間的方法是打開電視假裝在看棒球轉播:
 然後我把隔在我和電視之間茫漠模糊的空間切割成兩段,又再把那被切割成的空間再度切成兩段。然後反覆幾次又幾次地繼續切下去,最後切成可以放在手掌上那麼小的空間。
 誰知道最後會是多輕多小的空間。伸出手怎麼也觸不到。
 當空間能夠被切碎,分化為極小的狀態,任何沒有形狀的事物也可以被以各種方式展開,被以各種可能展開。就像即將睡著之前的假寐,意識中正在計算的人與事物會從某個瞬間開始加速轉變,從合乎邏輯的排列方式到超出常態地搬演,直到荒腔走板。沉沉睡去以後所有故事的腳本都會被丟棄在宇宙裡的某個收集場,一去無回。
 有的時候一團面紙看起來像一朵花。有的時候一朵花看起來又像是一團面紙。
 關於這些像花嗎像球嗎或者像任何認得不認得的,其實只是猜測。因為這樣所以都對都好都沒關係。它們這樣一個個展開了。
 有些時候,只有把自己調節到某種狀態,事情就會有了變化。當這些圖形一一展開,看著它們的時候偶爾會以為自己是一個生物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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