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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八大響馬」到「八大廟公」—關於V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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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王福東
前衛藝術的滋養
1951年，來自當時空軍的歐陽文苑(1929～)、吳昊(原名吳世祿，1931～)、夏陽(原名夏祖湘，1932～)，與來自台北師範的李元佳(1929～1994年)、霍剛(原名霍學剛，1932～)、陳道明(1933～)、蕭勤(1935～)、蕭明賢(原名蕭龍，1936～)等人，一起到「安東街前衛藝術研究室」投效李仲生門下，尋求所謂「社會學習的管道」與「前衛藝術的滋養」。
事隔5年之後，也就是在1956年時，這群「充滿藝術狂熱的年輕藝術家」(註1)，在事先未徵詢老師的同意之下，悄悄成立了東方畫會。次年(1957年)的11月5日，向來關心東方畫會；也是夏陽堂叔的專欄作家何凡（本名夏承楹），在東方畫會首展前，於聯合報副刊專欄的「玻璃墊上」，以〈「響馬」畫展〉為題，首度將東方畫會八位創始者稱為「八大響馬」。何凡先生以此戲謔之口吻，用意是在形容藝術家意圖闖蕩當時畫壇的叛逆性格。
「南阿普」與「北伊通」
50年後，在經過剛剛好是半個世紀之久的2006年，另外八個也是「充滿藝術狂熱的年壯藝術家」，在台北市伊通街45&47號的地下室蓋了一座「非常廟」。主要的份子，據說最早是由姚瑞中和陳浚豪等人突發奇想，想要在臺北尋找一個「彼此取暖的空間」，後來找到策展人胡朝聖，然後再以胡朝聖為中心向外擴展，陸續加入了陳文祺、吳達昆、蘇匯宇與涂維政等人，最後又加入具有專業調酒能力的何孟娟，敲定了這個以「姚董」為主調的格局。
重讀〈台灣美術團體活動年譜〉(註2)，台灣美術自七星畫壇、赤島社以降，具有空間屬性的藝文團體，從早期大稻埕的波麗露、山水亭…，乃至1980年代以後的二號公寓、藝術新樂園，甚至紅極一時的「南阿普」；以及傳頌江湖很久的「北伊通」…，在在都說明「空間」在台灣藝術生態演藝過程的重要性。
從「頂港」打通「下港」
眾所皆知，東方畫會起源於安東街防空洞的「另空間」，自有一定的前衛性與戰鬥精神，而「非常廟」反其道企圖從「頂港」打通「下港」，並將都會、原鄉、多元、複合、觀念、總體或者說是「時空並構也錯置」。這兩組人馬相隔半個世紀，他們在不同的時空底下各擁一片天。前者所謂「響馬」，是中國大陸北方稱呼強盜的別稱，意思是說強盜在行動前，習慣先放響箭以示警。而後者所謂「廟公」也者，則是台灣廟宇的住持，也是先民早年墾荒與開疆闢土的守護神。
然不管是響馬或強盜，抑或者是廟公也罷守護神也好，他們都各自成就了《台灣美術史》(註3) 精采的篇章，令人喝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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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
1.何凡先生語，1957年11月5日，聯合報副刊專欄【玻璃墊上】。
2.參閱王福東整理之〈台灣美術團體活動年譜〉一文，發表於1995年台北市立美術館館刊，《現代美術》62.63期。
3.本文以《台灣美術史》名而不以《台灣藝術史》稱，主要是為區隔視覺藝術、表演藝術或音樂/聽覺藝術…等等其他不同領域與類別之「藝術」形式，而非泛總體藝術之「藝術」。與本期「非常廟-VT專輯」中，陳厚合同學所寫〈信奉藝術的非常廟〉一文的結尾，作者稱「在臺灣藝術史上，留下一個真正屬於『非常妙』的藝術位置」。此之所以沿用「臺灣『藝術』史…」，主要是因應當下多元與複合形式之泛稱。
(原載／2009.1.1,《藝術觀點》雜誌【刊論】, NO.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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