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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複製」評杜偉個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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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鄭乃銘
在真實的生活中,你有模仿別人經驗嗎?或者有被模仿的經驗?
事實上,人的生活過程中,多少都會遇到現象重復的情況,這說來都不能算是啥稀奇事。想想,連複製羊都已經出現了!你又怎麼可能保證複製人不會馬上出現呢?
現在,你既然已經知道了複製,那麼你對杜偉這次在伊通公園畫廊所展出的「這個BAR有最低消費」,想來會有個欣賞基礎心理。杜偉,這個擅長以幽默態度來從事個人藝術創作的現代藝術家,經常會針對展場空間來作展覽規劃,例如上一次他在竹圍工作室游移美術館所推出的個展,就是將整個展覽完全複製成一個會議廳,而會議廳必備的椅子部分,杜偉則去撿拾廢棄的各式椅子來排排站,至於牆上則是裝著電視不斷地播放電視新聞,整個作品充分地顯露每個會議中不同立場與身分的人,那種人與人之間的糾結也就在展覽現場具體呈現出來。至於,這次杜偉則複製了伊通公園畫廊的吧檯,從展場的二樓到三樓沿著牆面都有一塊白色木板來作為吧檯,而且杜偉也真地在現場賣起飲料;小米酒一杯一百元,除了小米酒外還是只有小米酒呢!
對杜偉來說,「伊通」的吧檯與它的展覽空間、畫廊行政區、攝影棚都是同樣重要,它們各自以不同目的的來聚集人群,也都有自己的功能,但是吧檯則是整個空間的「明星」,因為你不論是在攝影棚拍照或來看展覽、談事情,幾乎每個人一定都會「落腳」在吧檯這個區域。所以,杜偉認為,複製吧檯無疑就是凸顯「伊通」整個空間角色的特異性。而或許當你在看這個展覽的時候,可能會想為何杜偉的吧檯要漆成白色呢?其實這也是杜偉特別安排的一段佈局,他希望這個複製的吧檯要看起來不太像,如此抽離現實情境的安排,何嘗不也等於要告訴你,表面上,你是存在一個自己可以看得到的空間,但其實還有一個空間與現實是一模一樣,差別只在它的色系不若你的世界那麼地光鮮亮麗罷了!
基本上,杜偉這次的裝置藝術作品,雖然還是保有他個人向來極為敏感的社會性與幽默感,但對於大多數的人來講,這樣的表現可能還會有解讀不易的困擾。杜偉固然掌握住創作契機,但是在複製行為中杜偉還是相當擁有個人色彩;並不純然是那麼地絕對忠實於複製空間的想法。再且,複製吧檯的想法就情境張力來講,事實上還是相當地弱,吧檯本身的故事性基本上並不足夠,如果只是在形式上的複製,那麼深層意義就很難觸及得到。
事實上,複製空間的概念在伊通公園畫廊出現已經不能算是新鮮事。比如說,林明弘上之在「伊通」展覽時,就將自己住家的裝潢概念重新複製到展場上。再比如說,今年美國紐約的惠特尼藝術雙年展中,不少藝術家也是運用複製概念來表現,甚至連蘇活區的一些畫廊也都展出藝術家複製自己工作室的作品。如果,再往前推遠一點,複製的概念又以電影《侏羅紀公園》複製恐龍最具噱頭。可是,這個流行文化所帶領出來的藝術創作想法,基本上都還植基於故事情節較強的元素上,想來如此才能讓藝術作品能夠毫不費力地搗人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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