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乃銘
Cheng Nai-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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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置的藝術
 
文 / 鄭乃銘

如果,你正好搬了新家,爸爸、媽媽也終於讓你擁有一間單獨的房間,你一定會想辦法來布置房間,對不對?那麼,你會如何讓房間在整齊的前提下,讓別人第一眼就知道你的「風格」呢?這問題是不是挺有趣的呢?  

但是,你知道嗎?其實,在這個「布置」房間;到「傳達」自己的特色的行為過程,事實上也就是在從事所謂的「裝置藝術」呢!  

所謂「裝置藝術」(Installation),早在一九七0年代就已經在美國和歐洲被藝術家提出來。「裝置」,原初指的是日常生活中掛畫或者展覽的布置,但是後來慢慢地又延伸成在一個特定空間中的藝術品。因,也可以說,裝置藝術就是為一特定畫廊空間或戶外地點所作的創作。  

裝置藝術多數是建之在兩個基本條件上,一是創作的目的,也就是有需求。二是環境空間,也就是它必須要與環境發生關係。當然,有的裝置藝術是有時間性,也就是活動結束後,作品也將會被拆除,只留下文件或錄影帶。  

鄭叔叔是報社的藝文版記者,認識了不少從事裝置藝術創作的藝術家朋友們。他們的創作或許是很現代、新潮,但卻充滿著故事性,而且,在表現的面貌上,也都是相當地活潑。所以,鄭叔叔迫不及待地想要推薦給大家,讓大家不僅能掌握藝術的流行風潮,同時也能從事這有趣的裝置藝術創作。

有關書的裝置藝術
那一天,鄭叔叔照例在進行一個星期一次的資料大掃除。面對眼前那麼一大疊畫冊,再看看已經爆滿的書櫃,突然心情變得很鬱卒!  

小朋友或許不知,像鄭叔叔這樣一位報社的藝文記者,每個星期都會收到很多畫廊、藝術家寄來的展覽資料或畫冊。這些畫冊對於記者來講,當然是很好的參考資,問題是,一旦畫冊愈來愈多,就會成為一種收藏的負擔。這樣的情況,或許與小朋友愈來愈多的漫畫書一樣,免不了就要和媽媽進行「你丟我撿」的遊戲。  

想到書,尤其是那麼一大堆的書不知如何處理,突然讓鄭叔叔想起一位藝術家朋友,那就是吳瑪琍阿姨。  

瑪琍阿姨的名字很洋化,卻是如假包換的台北市人。這位曾經到德國留學的藝術家,就曾經拿「書」來作為裝置藝術的表現。有一次,她作了一件名為「圖書館」的作品,整齊的書架排列在一個小房間裡,可是隨便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想要看時,竟然發現手上的書本根本就不能翻嘛!因為,整本書其實是由透明壓克力製成類似書模樣的盒子,而盒子裡面都是切成細細長條的紙屑呢!  原來瑪琍阿姨就是想告訴大家:書,其實應該消化才能成為知識,否則書永遠只是書,與你一點也沒有關係。由於瑪琍阿姨整個作品完全模仿圖書館裡,周圍被一大排的書包圍住。等到拿出書,才發現自己被開了大玩笑呢!可是,回頭想想,瑪琍阿姨說的一點也沒錯,不是嗎?  

鄭叔叔還有一個朋友──陳龍斌哥哥,他也是拿「書」來作為裝置藝術,可是他讓「書」變得像「人」一樣呢!  

陳哥哥目前還在美國紐約唸書,他將已使用過的課本、過期的雜誌,先將它們疊在一起之後,接著以鋸子、銼刀,將書鋸成人一樣等高的樣子。想想,書,不都是軟軟的嗎?怎麼可能拿鋸子來鋸呢?又怎麼能夠將書鋸成像一個人的模樣呢?  

事實上,陳哥哥的本事可不止於此!在美術館的展覽,他有一件作品,是將書鋸成一張大大的臉,然後從頭頂上方位出一長串連續不斷的紙,它們往天花板一直上升,竟然在天花板上形成一個向下俯看的男人模樣!除了這麼一位高高在上注視著人的「書人」之外,陳哥哥又將書變成埃及的木乃伊,並且它關在一個書形的大木盒子內,因為書的本身外表潔白,一旦將它刻一個人形,看起來還真像全身被白色繃帶纏繞的木乃伊呢!整個感覺就有點像電影「法櫃奇兵」,充滿著一種探險的興奮與心裡毛毛的感覺。  

其實,陳哥哥這樣的作品,也被稱為「軟性雕塑」,也就是不像木頭、鋼鐵或不鏽鋼那種堅硬材料。只是,陳哥哥一方面除了要告訴大家,知識可以讓一個人變成什麼模樣外,還有另外一個意義,那就是還保觀念。想想看,那麼多的書,如果丟掉的話,那不也是一種浪費嗎?所以,既書本己經讀,那麼將它們拿來作為藝術創作的材料,不也讓這些使用過的書本擁有另一個春天了嗎?

有關水的裝置藝術  
你有沒有過玩水玩得滿身濕,而被媽媽狠狠地揍了好一頓屁股的經驗?很慶幸,鄭叔叔的運氣還都不錯,沒有這種經驗。但是,只要一談到玩水,嘿嘿,那興可就來了。想想,夏天熱得連路上的小狗都不跟你開玩笑的時候,還是窩在游泳池裡才比較實在一點吧!  

不過,你們可不要以為玩水是小孩子的專利,其實鄭叔叔那些藝術家朋友,還真有不少人不僅喜歡玩水;更將水都運用到他們的創作上了呢!  

莊普叔,可說是台北藝術界很帥的一位藝術家;雖然他老先生已經有點兒上了年紀!話雖是如此,莊普叔叔的裝置藝術向來就非常獲得小朋友好感,原因不外是他的作品都帶有那麼一點遊戲味。像他曾經以一大堆三角形、四方形、魚缸等玻璃器皿,隨意擺置在走廊,而這些玻璃缸裡面可都是注滿了水呢!當你走在一個玻璃缸又一個玻璃缸中間,有點像是四遊記裡的海龍王三公子要偷跑到陸地上玩,旁邊的水都趕忙逃開了去。  

原來,莊普叔叔有一天將一個玻璃魚缸永在窗台邊,本來是想拿來養魚,可是因為人實在太懶了,老是忘了去買魚。有一天,太陽公公穿著那一身金光閃閃的外套正好走過窗邊,就那麼不小心把金色光芒投射到魚缸上頭,而我們那位莊普叔叔,那天又碰巧在窗口邊發呆,那麼巧就被那一道道光芒所投射出的彩虹給照花了眼。所以力才讓莊普叔叔有了創作『光與水的移位』這件裝置藝術的靈感。  

水,屬於流體;玻璃缸,則屬於硬體,照理講,兩個材質完全不一樣,但兩個擁有透明的身體,所以當光線投射到這兩種材質身上,就會發生像彩虹一樣的美麗光影。這其實就是在告訴大家,大自然本身就是「美的導師」。  

想想看,水和玻璃缸,那麼普通的兩個東西,卻因為光線的折射而能有美麗光芒出現,生活裡,經常會隱藏一些小趣味,以後記得多留意看看。  

莊普叔叔拿玻璃魚缸來告訴大家光和水的遊戲,陳慧嶠姊姊則乾脆拿水來將夢境表現出來,這一點很「霹靂」吧!  

慧嶠姊姊說,有一天作夢,夢到自己在深海中游泳,游呀游的,發現竟然有一台電視機在海裡,就忍不住去按開關,誰知道這一開,竟然是一片藍色的光芒,從裡面直湧到面前。  

於是,她訂做了一些大小不一的不鏽鋼箱子,將它們全都注滿了水。比較有趣的是,她先在那些不鏽鋼箱子底部,全都貼上漂亮的天空圖案,加上燈光一照射,當你一進去時,就好像在藍天、藍海中,感覺就像作夢一樣呢!  

當然,陳順哥哥雖然也使用到水和箱子來從事裝置藝術,但他的作品卻不見得是那麼「愉快」了。順築哥哥將家人的舊照片貼在木箱子底部,也是將箱子都灌滿水,並且排列成樓梯形狀,當你一看,就好像看到很多人在水中注視著你。  

原來,順築哥哥是藉著這個方式來提醒大家,與家人相處是一件可貴的事,不要等到家裡的人不在了,那時,想要說什麼都是多餘。因此,水,在這個時候所扮演的角色,就是一種變化、一種不安,帶給我們的感覺與莊普叔叔、慧嶠姊姊的作品,自然大大不同。

有關趣味的裝置藝術
有一天,鄭叔叔到美國紐約看一位好朋友,並且也到了百事可樂雕塑公園去參觀。當然啦!百事可樂公園不一定就到處都是百事可樂。事實上,鄭叔叔還真的找不到什麼百事可樂呢!但,你們猜,鄭叔叔找到了什麼呢!  

歐登伯伯的石膏假人座椅!很炫吧!  

歐登伯格伯伯,可說是位相當有名的美國普普藝術家,而他的裝置藝術作品可是不幽默就不要錢。在百事可樂公園,他將一友鏟子乾脆就放大,而且將也就插在公園角落中。那個樣子非常地好玩,有點像小朋友本來在院子種,種呀種的;突然隔壁的「花花」來找你出去玩。於是,你二話不說,將鏟子就隨隨便便地插在地上,牽著「花花」的手,去玩啦!  

歐登伯格伯伯讓日常生活裡經常接觸到的東西變高、變大,而人類卻變成小矮人了!大家有沒有發現到,歐登伯格伯伯將這件大鏟子,裝置在四周都是樹的公園裡,利用了大家經常會使用到的空間,來作為作品的故事背景,你說,歐登伯格伯伯是不是挺聰明的呢!  

還有一位藝術家也是很霹靂。這是一位酷愛觀賞科幻片的法國藝術家,他將這種癖好搬到大馬路上來嚇人!他呢!就選在巴黎一個藝術家聚集的蒙馬特區,有一條坡道型小馬路,房子都沿著坡道慢慢地蓋上去,因此沿著馬路就會有長長的高土牆。這位仁兄做了一個等身高、全身黑漆漆的男人,猛然就這樣穿牆出來!想想,當你正哼著小曲,愉快地走在路上時,突然看到這個作品。你說,你不心裡毛毛的才怪!尤其是在那夜黑風高的時候!哇……  

看到這,大家是否與鄭叔叔一樣感覺到,好像國外的藝術家在從事裝置藝術的創作時,比較懂得與環境結合。也就是說,比父會「借力使力」。對不對?  

不過,這不是說台灣的藝術家就不好。比如說,那位從義大利留學回來的朱嘉樺叔,他的裝置藝術作品也是與空間作了很好的結合。有一次,他在牆壁上掛上有著水果圖案的花布,接著,在花布前方擺永一隻好大隻的駱駝填充玩具。同樣也是這種創作形式,朱叔叔也曾經在花布前方放大熊、鸚鵡呢!  

大家可能會好奇,朱叔叔為什麼把大玩偶放到畫廊呢?  

其實,朱叔叔這種創作方式,也被稱為「觀念藝術」。也就是說,藝術家將自己的心事,透過象徵的東西,表現出來。像朱叔叔就認為,藝術創作並不是只有畫畫才叫藝術;填充玩具在商店,當然是一種商品,可是,當它一進入畫廊或美術館,觀眾在沒有商店環境的包圍,反而能夠清楚的看「原貌」呢  

這就好像古早古早時代,有一位法國藝術家杜象先生就曾將男孩子尿尿的小便池,拿到展覽會展,結果引起大家一陣驚嘆,紛紛眼鏡跌落地。因為,當我們以消費的眼光來看商品,看的自然是價錢、是實用性。而當沒有這些因素之後,就可以仔輻地去欣賞它們的有趣模樣,這種不同心情的改變,大家覺不覺得藝術其實是很活潑的呢?

有關植物的裝置藝術
在學校,老師可能會要求小朋友作植物觀察,請小朋友拿三、四顆綠豆,放置在稍稍濕潤的棉花上,過沒幾天,就可以見到綠豆長出嫩嫩的小芽來,讓小朋友體認自然界生命的成長。  

在這裡,鄭叔叔要特別告訴大家,有那幾位藝術家是以植物來作為表現的。  

在一九九三年的義大利威尼斯雙年中,以色列國家館就布成一個花房,一畦畦的綠色植物在一大片水花的噴灑,觀眾始終看到鮮綠鮮綠的植物。只是,鄭叔叔想要提醒大家,這個國家給人的印象是戰爭、風砂,但在那個時候,透過植物與水,不僅改變了大家對這個家的傳統印象,也藉此傳遞以色列人對和平的渴求。一九九七年,同樣也是在威尼斯雙年展,在喬治亞共和國的國家館裡,藝術家艾德革威德叔叔將草種植在展覽室的地面上,但在那一大片油油的草地上,竟然出現了好像草被燒焦的痕跡。再仔細一看,則會發現,那所謂燒焦的部分,原來是類似文字、阿拉伯數字圖案!然後再看,好多好多的米,滿滿地撒在另一個房間的地面上。就在八的四周,全都以紅蘿蔔包圍住而形成一個正方形。至於旁邊牆壁上,則密密麻麻寫著連續數字。大家可能會覺得很奇怪:這位外國藝術家底要說什麼呢?  

草地上類似燒焦的文字圖案、牆壁上的連續數字,都有點像是人死亡後的一種紀念方式。聰明的小朋友或許已經想到了!原來,米、紅蘿蔔是維持生命的食物,而草地和字是提醒大家,地下的人是從那一年活到那一年!想想同樣綠色植物,換地方就有不同意義,不是很奇妙嗎?  

接著,鄭叔叔要再介紹一位名叫傑夫.孔斯的外國藝術家。這位孔斯叔叔,有一次以綠色的植物和花作成一隻狗狗。可別小看這隻狗狗!牠可是高達三層樓呢!而孔斯叔叔就將這隻植物狗狗,擺置在澳洲雪梨的現代美術館大門口。所以,當你看到這隻身上花花綠綠的狗狗,或許會覺得:有這麼一隻漂亮的看門狗,真好!而且,也不必擔心媽媽每天催你餵你餵狗狗、清狗狗大小便,簡直是賺到了嘛!  

再來,要介紹一位鄭叔叔的好朋友─范姜明道叔叔。有一次,他在室內的一個角落,先從牆壁到地板上貼上金色磁磚,但卻在下中間種上一塊綠色小麥草。於是,小麥草的綠色直接投映到金色的磁磚上,讓人覺得雖然小麥草的家只有那麼一小點,但是它卻那麼不畏懼金色的脅迫,讓人真為小草感到驕傲。 

范姜叔叔對於小麥草的喜歡,不僅於此。他還將小麥草種在圓盤子上,然後讓這綠色圓點從室「離家出走」到戶外,藉著綠色圓點,像外星人侵略地球一,不斷地在各個空間出現。其,范姜叔叔就是想告訴大家,這個生活環境太缺乏綠,所以我們應該學習小麥草容易生長的特性,將綠色的「活點子」不僅種在生活空間,也要種在我們的心裡。

有關環保的裝置藝術
大家一定記得「溫妮颱風」侵襲台北時,因為水土保持不好,造成天母德行東路一間平房被山坡上的土石流衝倒了半間房舍,而將好幾個人活埋的消息吧?  

大家或許會不太了解,為什麼土石流會那麼厲害呢?這些問題,其實都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我們在蓋房子的同,對於環境的保護做得不夠好。人類一方面希望能夠過更好的生活,另一方面卻又不懂如何珍惜大自然資產,因此,一旦遭遇天災時,大自然的反撲也就毫不客氣了。  

叔叔有一些藝術家朋友們,不但在生活上相當注重環境保育的問題,更在自己的創作方面,不斷地提示大家應該注意。  

住在澳洲的周于棟叔叔,就經常去撿拾一些廢棄物,將它們稍微清理一下,拿來作為創作材料。例如,有一次周叔叔將小朋友喝完丟棄的可樂鋁罐、塑膠袋、車胎、木片…等等看起來都是沒用的東西,以堆積再黏著的方式,變成一個好像地球一般的球形體。接著,將它懸吊起來,放到展覽空間。由於這些材料都有各自的顏色和模樣,所以當它們全都聚集在一起時,不但顏色怪異,並且凹凹凸凸的,看起來還真像是外太空的「異形」呢!  

周叔叔想要告訴大家,這些東西都是我們日常生活經常使用的,但是它們是最不容易被大地「消化」的「食物」!因,地球這個「媽媽」因為人類不小心保護,就變得奇形怪,活像一個怪物呢!而大家是否想,我們如果長期在這位怪物「媽媽」的懷裡長大,難保自己不會也變成怪怪的呢!  

至於李銘盛叔叔表現人類對於樹林「殺害」的情況,就很像一齣恐怖電影。他先是拿使用過的電腦紙,將它們綑成一個非常大的圓形,然後,澆上紅色墨汁,接著,他以高梁酒調上紅色墨水,自己站在圓形紙面上,不斷地將紅色酒從頭澆到身上,於是你就看到李叔叔因為酒精刺激到雙眼,眼淚不停地流下來;整張臉也因紅色墨水的澆淋而好像血流滿,看了真教人不舒服。  

原來,李叔叔以這些廢棄的電腦紙(想想,人類雖然因為電腦的普及節省不少事,卻也相對製造不少垃圾。)來模擬成被砍下後的年輪。至於那些紅色的墨汁,就好像是樹身上所流的血!  

所以啦!想想自己,再想想樹媽媽失去樹寶寶,想想我們製造那麼多的垃圾,這些,不僅讓地球媽媽變得像個可怕的怪獸,而我們住在裡面,也不會舒服吧!

有關心靈環保的裝置藝術
媽媽有沒有經常帶你到廟裡拜拜?在這,鄭叔叔想和小朋友談談有關於「宗」的裝置藝術,但是,鄭叔叔不想以「宗教」這個名稱,來限定所要介紹的藝術家叔叔們,倒想要以「心靈環保」的角度,來向小朋友介紹。事實上,生活中有很多的習慣,都應該先從心做起。  

比如說,李錦明大哥哥的作品,表面上是要告訴小朋友應該如何保護環境,但他卻將整個作品的表現空間,直接拉到戶外一棟破舊的水源抽取站,透過一棟被大家遺忘的老建築,來說明大家對歷史的冷落。位於高雄大樹鄉的這個水源抽取站,已經有九十年的歷史了。只是,當初它的重要性,似乎在目前一點也沒有受到應得的重視,甚至沒有人想要多看它一眼。於是,李哥哥就利用這棟老建築物本身的造型來擬人化(就好像卡通電影上的兔寶寶一樣,也會像你一樣調皮搗蛋。)將它變成一位孤單的老伯伯。接著,再找來紅色磚塊,從它身上到四周草地,以疏疏又密密的方式布滿整個環,這有點像是說,抽水站在「年輕」的時候,為了服務大家,奉獻心力,幾近流血流汗,而這些紅色磚塊,就好像那已經結成塊狀的血跡,讓人覺得怵目驚心又非常地不忍。  

再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高雄大樹鄉是出流氓最有名的地方。至於那些紅磚,像不像流氓與人打架而流血成塊呢?只是不論是年老的伯伯也好,抽水站也罷,這件《倒置,堆積》的裝置藝術,是否也提醒我,對生命,不管是年輕或年老的生命,都應該真心地去關心。  

另外一位也很會透過作品說故事的是唐唐發哥哥。唐哥哥的裝置藝術,一直都與拜拜、祭祀有很大關聯。他自己說,這可能與家裡虔誠的宗教信仰有關。列如在那件以水神為創作故故事背景的《水德星君》作品,他從淡水河流經的不同河段取了些水來,再將它們擺進真空密閉樹脂的容器裡。接著,再將木頭友架處理得髒髒醜醜的,最後,才將水容器永到木頭柱上,加上燈泡的照明,整個房間頓時就散發出一股怪怪的氣氛。  

而當你再繼續走的時候,會發現唐哥哥竟然搭起了一間類似祠堂的房間,牆上都是一些有關淡水河的老照片;照片裡還有人在淡水河邊洗衣服呢!原來,唐哥哥這件作品的用意,就是有點像是懷念淡水河以前乾乾淨淨的模,一點也不像現在河水渾濁又有奇怪味道。他同時也要告訴大家,每個河都有河神,河神怎麼還會住在那兒?既然河神都不住了,又怎麼會保護你呢?  

至於,陳建伯伯的作品,又比唐哥哥更患實的將一種宗教儀式放進來。陳伯伯的作品會讓展覽會的環境布置得十分幽暗,然後只留幾盞燈,投射到紙蓮花或者低頭靜思的石膏人形上,雖然燈光不是很足,但是陳伯伯非常喜歡運用螢光粉,所以越是暗的角落,只要有一點螢光,就會越明顯。  

陳伯伯運用這種空間的封閉性,提醒大家要心靜下來;靜下來之後,頭腦自然也就會更清楚。一旦頭腦清楚,那麼,就算是一些些微弱的,也可以看到那朵美麗的白蓮花。  

聽完鄭叔叔介紹這幾位藝術家的作品之後,大家會不會也像鄭叔叔一樣覺得:其實,任何事還是要先從心做起;從心做起,自然也就會有新的開始。不是嗎!

有關社會的裝置藝術
首先,大家一定覺得鄭叔叔挺秀逗的!什麼叫「有關社會的裝置藝術」呀?別急!別急!鄭叔叔在這裡之所以取這名稱,為的是鄭叔叔有好些藝術家朋友,他們的創作題材有政治事件、社會案件、生活流行…等等。但向小朋友談政治,那倒不如拿冰淇淋來讓鄭叔叔吃得胖死來得容易多了。因,鄭叔叔就很大約性的將這個章節定名為「社會的」;也就是有關這個社會生活點點滴滴的故事。  

提到電腦這個已經很普遍的科技產品,鄭叔叔一定要向小朋友介紹王俊傑哥哥的作品。因為,他可以說是台灣藝術家中,目前最擅長運用電腦來從事創作的藝術家。當然,他的藝術也是屬於那種過乾癮的趣味型。比如說,王哥哥就利用電腦網路目苛的普遍性,不僅設什一些根本很難成行的海外旅,同時還煞有其事的印製說明書、舉行說明會,並且還可先經由網路模擬出行程內容,簡直已經「」到出神入化的程。也因此真有人就想要報名呢!可見內容之真呀!  

基本上,王哥哥的藝術完全從現代生活來作考量,他運用現代化科技來幫大家完成想像,這個想像同時也打破「貴族」與「平民」間的傳統關係,讓大家都能擁有作夢的權利。最有趣的是,王哥哥的裝置藝術都會布置得非常非常有「食慾」;也就是道具的顏色都漂漂亮亮的,讓人馬上有了好感。接下來,才知道原來都是科技玩笑呀!  

但是,在王哥哥的作品裡,其實也可以再深入一點去,電腦的螢幕就那麼一丁點大,卻慢慢主宰了我們的喜怒哀樂,你說可不可怕?所以,鄭叔叔要告訴大家,使用現代科技產品,重要的是你要去使用它,絕非它來使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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