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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厚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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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界的神鬼戰士—李民中肖像計畫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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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黃厚生
從沒想過，這輩子有機會擁有一幅自己的肖像畫，但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最近畫家羅展鵬在臉書上展示了一幅他的肖像畫，創作者是藝術家李民中大哥，色彩瑰麗，神韻生動。我很好奇，上網查了一下資訊，原來是李民中「肖像計畫2011」的成果之一。在多數藝壇人士眼中，李民中像是一位神鬼戰士，不畏世俗及體制，渾身充滿無比勇氣。他要幫很多人現場寫生，希望藉此讓藝術的種子遍地開花。也不知是那來的勇氣，我撥了通電話給阿中哥的夫人筱蘋，約好一週後在關渡爐鍋咖啡見面，就這樣大姑娘上花轎，這輩子頭一遭當上油畫寫生模特兒。心裡頭有點像是劉小東回金城畫兒時玩伴時，作為他模特兒的那種虛榮、茫然、與期盼。
我心裡忐忑，透過臉書發了封訊息問李大哥怎麼當一個恰如其份的模特兒。 他告訴我：「肖像畫跟一般創作很不一樣，它是畫畫的人和被畫的人"合作"出來的作品。 被畫的人提供作品的素材，畫畫的人根據素材做作品。 所以，就是說我會依據您給我的資訊去畫，也可以看成是您想跟這個世界透露出 "您想表達的自己"，有時是一個表情，有時會是衣飾，有時是配件。」於是我決定穿上平時的休閒衣服，戴上手工眼鏡，微側著臉輕鬆來進行，想表達民初個人照片那種古樸懷舊的感覺。
某個週日下午，我來到關渡的爐鍋咖啡，除了咖啡香，空氣中還飄散著悠美的樂音。 畫家李民中大哥與其夫人筱蘋已在裡頭等候。 李大哥看來長髮披肩，鬍鬚微蓄，頭罩毛帽，臉上透露著大孩子般純真的笑容；筱蘋美麗親切，細心打理著煩瑣的一切。 我們寒暄幾句，調好燈光後，就坐在沙發上開始畫畫。我們邊畫邊聊，感覺相當開心。李大哥作畫時神情相當專注，彷彿在打著心愛的電腦遊戲。 過程中，攝影家陳明聰在一旁以相機為藝術家拍攝創作過程。這讓我想起大陸畫家劉小東回鄉畫兒時玩伴的《金城小子》紀錄片，李大哥畫模特兒，陳大哥拍李大哥。原來這計畫不只是繪製肖像畫，還是一種行為藝術，藉由與眾生的互動過程，讓大家能夠放下拘束，真正的親近藝術。
透過陳大哥相機LCD的螢幕，可看到畫家李民中散發著紅潤創造力的臉龐。就在輕鬆的氣氛中，約一個半小時作品完成，第一次當寫生模特兒沒想像中困難，反倒覺得十分痛快。李大哥告訴我：「你會很驚訝！」我起身走到畫布旁，第一眼看到作品的反應是：「天呀! 怎麼這麼像!」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用油畫精準抓到模特兒的神韻，真是厲害! 肖像寫生講求速度與當下的感覺，我心中不由佩服李民中大哥的眼界跟功力，很想趕快把畫作帶回家掛在牆上欣賞。但筱蘋說油畫半年才會乾，這幅畫要留在她那兒，待8月份的展覽結束再給我。李大哥在畫作背面簽了名，並寫上編號291。我用手機拍下了生平第一張肖像畫，心中如獲至寶，沒想到自己能距藝術這麼近。
在後續畫292號小姐時，在李大哥的邀請下，我在一旁觀察畫家的作畫方式。我發覺他不打稿，直接畫亮部再塗暗部，與傳統油畫程序剛好相反，油畫現場寫生果然有絕竅。後來我點了壺爐鍋特調咖啡，邊看邊喝，也與攝影師陳明聰及汪筱蘋小姐閒聊，他們人都很友善客氣，也讓我對藝術圈有更進一步的體會與認識。回家後當晚我徹夜難眠，不知是咖啡因太強還是情緒太興奮，只得深夜爬起來看林書豪打籃球，人生與藝術真是難以預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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