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整整五年,是應該到了面對「重量」的時候了。所有的壓力積聚至極點,如烏雲密集的燥鬱,午后下場大雨;再一次只有迎撞過去,或者向自己內爆,在剎時強力的碎裂中尋求獲得重生的可能。
假想一個人爬至高塔, 然後跌落,他逃不去的體重終於在觸地前的死寂後,發出一聲悶響。這個如影隨形的身體,你始終必須背負,矛盾的是他是你的局限也是你的格局,他約束你也是你僅有的自然。縱深30公分,高160公分,重量50公斤左右,邁開的正常步伐大約40公分,你很容易計算大約多少時間後,她能到達多遠。
如果台北這個龐雜的加壓機制容許每日有一點空隙對自己做這樣的計算,應該算是一種巨大的幸福。
開始水管狀佈置格式的塗鴉,一直到樓梯上出現人形,暴露了這個展覽的全部初衷。由長管引動一個可以滑行的東西,由三層樓跌落、接收,而後回流,轉為聲音。也許是不關緊要的哼了一句──咦?又一個人摔下來。
需要點幽默感,你來不來呢?
每次展覽前的惡夢連連,讓我在面對每一次發表,宛如再剝離一次面對於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