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已經有四年以上沒有正式的個展了,中間總是有一兩個小小的不算個展的展出,也只是默默的展覽,希望不要被發現的展出,不想被注意,只想認真的解決我應該要進行的步驟,慢慢的醞釀自己的下一個想法
而這次的個展我決定將這三年的系列創作,選取第一件拉回我的個展展出
其實不知道我自己到底在挑戰什麼,其實人應該就是這樣吧。我到底要面對些什麼,我還能做些什麼,我只是重複的問著自己,真正的對手是這無解的空氣社會,再用力也只是自己的能量殆盡
五年前的光芒,在德國文件展以及中國當代藝術新人獎之後,自己毅然的斷了所有的訊號,
或許是毅然也或許是自己根本幾乎瓦解的身體無法再承受這社會空氣彈藥,一再再的迫擊你的生活細瑣,你開始見證了這環境的奇異,我開始害怕接起任何電話回覆任何信件,你知道外面像是一個詭異的彈跳床,你只要輕輕觸碰就彈跳的極高,所以我放輕自己,拒絕觸碰
發現一件事情,沒有人會相信一個人的出發是簡單的,也沒有人相信一件作品的純粹
記得兩年前,接起了久違不敢接起的電話,對方驚訝的:你終於接電話了!大家都說你瘋了!
我只是笑笑,我不是瘋了,我是失望了,也等著自己身體見證
看見的失望根本無法細數,在乎創作嗎?還是已經目光的殺紅了你眼中的我?
能說什麼?我們最終面對的是無力抵抗的社會
像是身體奮力在空中揮舞,想是一個奮戰的武鬥,卻是無人可以對戰的空氣形體
我從未覺得自己偉大或是自滿的生存在這社會,可是卻莫名的成為了一個無法還手的戰鬥者
也開始了解一個心理變化是如何震撼搖動身體表皮的強度
四年前的我,無法跟任何人對話,無法相信一個我曾經認識的世界,實實在在的變異了
跟任何人接觸,只會讓我發抖,一種從心理強烈發抖的身體,是真的發抖可笑的肢體,我扭曲我的手指試圖安靜下來,也曾經試圖用力壓制身體的任何部位,讓自己不可抑制的內不會炸開,而消逝了自己的存在,卻也有趣的強烈感覺到你在當下的存在
在意志強烈發送下依然還是無法控制,只能任憑肉體不斷的抖動,強烈詭異的情緒,喉頭哽咽,強烈咳嗽,像是一個重病患者,開口只是想要大哭的表情,連自己都開始厭惡至極,開始厭惡看著一切發生在我身體上的反應,只能開始去想像進入一個謀殺的空間思索當中,想著一切的世界扭曲變形蒸發毀滅,而關於自己的存在只是一個最重要的關乎自己的意義詮釋,只需要在漫天塵埃的現世當中破口大罵,渾蛋一群渾蛋的現世環境
極度的憤怒占據了我的身體,至極厭惡這一切的可悲,不是我的可悲,而是這環境的毀壞,
我們總是很迂迴的書寫著世界的毀壞,可是我們根本就是毀壞,何不就承認面對,又何苦進入一個規避的美好迷藥世界?
我開始回歸我自己的創作去思考一切,我想做些什麼,我可以做些什麼。
身體的顫抖,世界的顫抖,毀滅,我們還是要面對一切的向空中揮舞那憤怒的拳頭,
我停止創作孩子的作品,是因為我不想再討論那有未來的未來。
關於未來,沒錯在一次的講座當中我突然想到,我想說的就是未來那已經變異的未來
在以前的作品我總是討論一個有未來的未來,我總是相信人應該要總是要憑藉什麼而生存下來,一個可以許諾的以後,一個可以在你身體內部一個純粹的極小吶喊,驅動你的身體,不再因為這毀壞而傷透至極。
可是現在我只想討論一個沒有未來的未來。
這一切已經是崩壞的,也開始深信不疑,我們以前總是會說成人世界的糟糕崩壞,其實,長大之後總是努力避免那些嘴臉的生存下去,可是真的很難,難的不是自己做不做的到,而是在這群體意識下的社會環境,我們活的是如此的痛苦,我們堅持的像是一個孤戰的無依少年,已經不在幼稚無知,卻又無法成熟世故的假裝泰然,我們如此的需要身體當作證據,去用力接受所有撞擊,然後張作證物,去裸露接發這一切的惡行社會,而唯有此空氣社會不再無法對戰
開始的,作品中,我決定用年輕的身體去當作證物,因為這社會的毀壞,我並不想要一個小孩的身體,那才是真正的無力支撐,到一敗塗地
而年輕的身體,是不知悔恨的身體,是不知道什麼叫做後悔,對於一切是無此勇於嘗試,勇於面對一切的可能,像是青春的愛情,總是不顧未來就往下縱身一跳,就算受傷依然奮力往前,
這不就是現在我們都需要的面對姿態?
就算這一切如此糟糕毀壞,我們還是要面對,要用那不知悔恨的身體,那不知何謂懼怕的心智,去面對去用力往前衝動下去。
往往在已經過度世故假性成熟的成人世界當中,總是會對那年輕的身體產生一種倉盲魯撞的認定,那是一種自己早就去遺忘的應該的本來生存身體,我們長大,我們漸漸消逝,我們忘記自己的存在,開始需要同化,一個派對就只是一個派對?那個曾經不顧一切擁抱他們的身體,根本就不想記起吧,可悲的害怕面對那曾經義無反顧的自己,是害怕吧,不敢承擔現在自己的消逝,一個沒有未來的未來,慢慢實行在你的身體,不再有證據的驚慌失措,不再被看見你曾經存活的可能
是的,我們都是消逝的,一定的,終究的,我們一定要被推翻,認定吧認命吧,應該的阿,只是要用怎樣的姿態去解決自己的生命
一切是要被推翻的,這就是時代,我們是身處在時代的問題下,我們看見許多的上位者跟你混在搖頭派對當中毀壞自己的身體,他舌吻著被口交著的身體,開始質疑自己面對的沒有未來的未來,要如何衝撞?還有該遺留下來的證據,是自己應該要呈現在自己身上的
叫囂已經無用,吶喊也只是一種手段,我們到底要用怎樣的面對?
其實我不想討論一個結果,這時代已經要求我們訓練出一個永遠都要有一個答案的結果,但是我不認為如此,我們是應該要面對的是自己應該怎樣存活在這,這個我無法看清楚的混沌之境,既然沒有未來,何不就奮戰何不就身體去映證,至少悔恨減少,至少消逝的時候,走到那沒有未來的時候,你滿身傷痕的成為證物。
我們就像是被打翻卻又稀釋的炸藥粉末,隨空間擺盪飄動,
其實,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走到現在這樣的狀態,其實也是知道的,是應該要知道,而且對於身體的記憶永遠是隱匿的期待的,這種反覆的對話,往往是我對自己反覆前後推敲的一種推理。
就像是我之前說的吧,過去之種種會造成現在的身體,身體會記得,你的臉部肌肉會因為過去的情態,開始增生變化,而顯露
但是人總是會認為這樣的說詞像是一種拋棄不掉過去的愁,我總是不耐的溫和笑著,其實也只不過是一種現實呈現的表達,一切所發生的事情總是會過去的,早就知道早就應該要釋懷,可是我不認為應該是要逼迫的去實行,因為終究過去所以人不能浸淫當下?何不好好享受那過程苦難成為一種能量或是劃下一道傷口,慢慢的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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