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此次個展的名稱——「過時」,首先是一項如實的陳述,因為在以影像為主的這些作品裡,其共同的基底是紀錄著正在經歷一段時間(與空間)的我(的身體)。
與此同時,在通常以月為單位的工作間隙裡,這些作品也以月為單位加以完成,於是作品名稱裡始終存在的「work」 在意指「作品」的同時,也保留著它並存於「工作」的如實。
在那些疊合了數十層相同時延的影像裡,藉由每一日的稀薄化使得每一日得以共時地出現,於是它顯露出一處日常城市裡變動的痕跡,那些短期內大致固著的城市景觀形成一個明晰的景框,標示著影像內容發生的所在,在其中除了無數在生活場景裡僅可能一次性出現以至如幽靈般顯現的個體與事件之外,唯一例外(於現實而)顯著的是執意於每一日在同一場域裡重複著同一行動的我——一個正在做藝術的身體。
關於《September’s Work 2012》
這是一個測試一天運氣的遊戲, 不知道今天前往工作的路上會碰到幾個紅燈和綠燈,也許一路順暢,十五分鐘我就可以到達,如果碰到塞車,我就必須多花兩分鐘才能開始一天的工作。
關於《April’s Work 2013》
台北車站,像是一個轉折的點。從這個點,我可以到達想像可能被實踐的一端。從這個點,我可以返回想像最初的起點 。
向後走過路口的過程中,一開始是無法預期的緊張感,接著是路人一邊閃躲一邊回頭的異樣神情 。我只能樂觀地想,反正明天不會碰到今天與我相遇的這些人,我只能不顧一切的向後走。
關於《May’s Work 2013》
這是一個吵雜中的寧靜公園,想像少林子弟每天掃著落葉像是練習高深莫測的功夫招式,想起建忠在「黑幫」(註)影片中說的:我們一直在問,什麼是最強的格鬥技?
關於《July’s Work 2013》
聽策展人描述過一位浪漫的藝術家每天都到自己的展場播放自己的作品給觀眾欣賞,我想我是否有機會能成為一位浪漫的創作者,到我即將展覽的伊通公園做一件事,我想到——擦玻璃。
關於Plan of ——
衍生於影像作品卻並非由其所衍生的影像,作為計劃一個月作品/工作系列的想像過程,它轉換時間序列成為一個指向未來的姿態……
註:指國家氧作品《黑幫》.錄像.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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