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和我
無法確定自己是否存在著自己,雖然嚐試去做觀察,然而整件事最吊詭的是,如果有看者和被看者,那誰或什麼又在扮演觀察那個觀察者的角色。
那最後,就像站在貼滿鏡面的斗室的正中央,重重疊疊的折射,一直到無限盡頭。我不是無神論者,只是人群中的投機份子。
身份的世界
藝術創作行為實現自我的手段,並做為涉世的策略。人是否在自身存著純然的自我或原我,並無任何的事實或証據指向或揭露原我。而浮現的只有衝突,壓抑,疏離。經常在想,自己只是喜歡做為一個藝術工作者的社會身份。它是游離的,像是專業的流浪漢和拾荒者,處於世界的邊緣。
有人說進入了這個世界,即是詛咒,也是祝福。面對美術是如此,人生何嚐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藍圖
創作的過程和結果,是生命的藍圖。
喃喃
喃喃形容一個不斷續言說的狀態,然而是否交談或溝通,顯得並不是那麼的重要。說者沉溺於自身的情境當中,而現世僅做為擬態情境。在擬情境中,聽者與對像也是擬聽者與擬對像,處在偶然,疏離和誤解的狀態。
說者喃喃言說,似乎自身已不然存有,言說說出了說者,言說自為主體存在。
喃喃顯示了工具性的濫用,那樣的過度,招致而來的是無效性,而啟動另一個示說系統。喃喃寄居於言談之中,言說僅做為言說的樂趣,而不做為與他者溝通示說的精緻工具。
以意識癱瘓意識
以喃喃做為創作過程的操作模式,期能在過程中脫離自我意識的一貫和有限的思維模式。而且透過過度的意識狀態,進而癱瘓理性思維,從表現進而感受。
理性是邏輯式的,直線前進,可推理,明確清楚,符合語言字句結構。可讀的。
小故事一則
某天他帶著準備了很久的行李,搭上飛機來到了一個叫故鄉的小島。行李中,有部份的過去,部份的未來,部份的母親,父親,祖母和能塞進行李箱的家。還有理所當然的,他,自己。
經常,他想起了起飛的那一刻,空氣中的壓力,讓他覺得似乎某些東西從此離開了他的身體,遺留厂在童年的陰沉的藍色中和少年自瀆的白色中。
他如何也不會忘記,降落時,陰鬱的天空,通過陝長的廊道,陌生的氣味陌生的城鎮街道,陌生的臉孔,微笑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浸泡在陌生的雨水當中,直到肥腫變了形。
但卻也永遠想不起來一切是怎麼開始的。
於是,他,行李,和路上認識的朋友們,在小島的馬路上,開始了似乎是永無止境的旅程。
1999年6月份的某天下午,在炎熱的柏油路上和刺眼的南部太陽光下,我們擦身而過。最喜歡和最討厭依舊是照在臉上的陽光。
依然繼續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