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longest journey in life is from the head to the heart." -- Ellen Gabriel
在創作上的「精神遊牧」中涉過千里,遊移暫厝各類物象建構之巢落,流竄現實/虛幻之間隙,穿梭記憶/遺忘之疆界,如幻似真地仍承載了這些非故事的故事。於是繾绻於物像世界的再造、片斷意象的重構,成為私密的遊戲。而個人吸納、接收、拆解、編撰的自由,也才是想像的由來,敘事的開始。
總不自覺在日常物件中追溯人的隱性自我形塑,以望之堅實,質實脆弱且薄冷的鋁箔媒材,為後工業社會生活種種現象之隱喻——陳述可見亦不可見的,捕捉存在亦不存在的。鋁箔,此「工業膜」彷彿一另類的母體,不斷包裹物件並衍生新貌,撩撥生活中熟悉的意象,生存下無常的不安,生命裡絕然的慾望;圖像與物件的歧異與混合,手繪、塗抹與勾勒的未盡之景,似莫名的獨幕劇像,連結著無臉人面竹,人為幻象與自然實物的關聯,似是而非。
一群懸掛囊袋物器與外場隔絕又介入其中,彷彿一粒種子、水滴、淚珠、蛹核,內外虛實交織的偽意象,日夢者的隱身處。囊中物件、圖像是個別縮影與共同記憶,囊面特殊結構折射錯視實物之幻像,規律卻又呈現無律視野,囊袋中一種多焦又迷離的狀態,彷彿處於醒著入夢的游離情境,物的存亡速度也成為一種競賽,等待甜美生活的出現與逝去。
錯置源自困思邏輯(Paradoxical logic )「是此又非此」的轉換異想,展開了觀看選項的想像自由與思辯吊詭。事物包匿在似真非真的幻象縮影裡,人都曾駐留在某種自裁自置的圈域裡,生命的行旅迂迴在現實世界與精神游離的交界處,凝望錯視之異觀後由外在轉化內在自省。或者,前後開放性的敘事與對話,隱喻著人為幻象的錯覺,掌握後的隱隱失控。
上次在伊通個展是十八年前,之後世界變的更快、更進步、更亂,矛盾持續著,辯證仍進行,想像更必要;我是物亦非物,我在內亦在外,想到詩人說“因為我們活在我們不在的地方”, 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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